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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三毛的一帶一路:當代中國的流動性幻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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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今天這個動輒談全球化與出海戰略的時代,我們或許很難想像,一百多年前的梁啟超,竟能毫無阻礙地往返於東京與舊金山之間——他想去就去,去了就辦報,還能把清代的“進士”身份轉譯為美國人口中的 “Master Degree(碩士學位)”,獲得當地華人與政商界的盛情招待。 這絕不是因為當時的交通比今天方便,簽證政策比今天寬松,而是因為那一代人——或更准確地說,那一代少數精英知識分子,所擁有的文化流動性,幾乎是今日中國所難以再現的。 不是因為能力不夠,而是因為我們從根本上放棄了對世界的想象力。


歷史的反諷在於:十九世紀末、二十世紀初的中國人幾乎還沒有一個現代意義上的“國籍”概念,他們在帝國的廢墟上徘徊,身份流動,語言混雜,但那群人卻異常敏銳地捕捉到全球思想的風向,理解憲政制度與報刊言論的邏輯,甚至試圖用東亞的語言系統對抗西式的話語權。 今天我們可以在數小時內直飛倫敦、迪拜、開羅,手機打開就是中文導航與支付寶,但我們的文化反應能力與世界互動的密度,卻早已從思想的主動者退化為資源的消費者,甚至是輸出的投機者。

這種流動性的差距,不只是能不能出去的問題,而是出去之後要做什麼的問題。 如今一個人可以在海外買房、外派、創業,甚至成為當地的“金主”,如同“美國工廠”中的“曹德旺”,但他對當地文化產生的影響力和共鳴度,幾乎是零。 說得尖銳一點,我們只是把中國內部熟悉的那套商業模式或投資邏輯平移了出去,包裝成國際化的樣子,卻未曾真正理解或尊重在地性。


過去的流動,是一種知識性移動與文化性參與。 當年的梁啟超、章太炎、魯迅、林語堂——他們離開中國,不是為了建一個貿易站,而是為了思想的交鋒與文化的生成。 魯迅在仙台看見解剖課上的中國人遭羞辱,於是決定棄醫從文; 林語堂在美國編寫英語讀本,輸出“中國幽默”; 他們無不是把自身置於“他者”的語境裡,主動翻譯與詮釋自己。

而如今,我們外派去非洲東南亞中亞,建起一帶一路的工廠、鐵路、港口,但除了少數經貿文宣文章以外,有誰能清楚地說出非洲的族群結構、語言流變與思想史? 更不用說在文化上激起什麼實質性的對話或反思。 我們連一個當代版的“三毛”都培養不出來——沒有哪個中國人真的在撒哈拉生活多年後寫出一本真正有觸感、有深情、有批判性的作品,而大多數中國人仍靠“援外醫生”“非洲饑餓兒童”這類新聞甚至是“生日祝福舞團”“請原始人吃辣條”的獵奇視頻來理解整個非洲大陸。


這是一種自我封閉的國際化,是一種文化上不願受孕的全球化。 中國確實比以往任何時代都更走出去了,但我們走得太快,以致忘了留下想象力與文化好奇心。 我們以為自己正在全球布局,其實只是在復制自己。

企業出海,成為“國際公司”,但真正關心當地教育制度的有幾人? 學術交流密集,但真正能用在地語言進行非功利對話的又有幾人? 我們崇尚“講中國故事”,但講得最多的是“中國故事怎麼征服世界市場”,而不是“中國故事如何被世界理解,或與世界互相改寫”。


而這種對文化“不敏感”甚至“不感興趣”的趨勢,其實也正悄悄侵蝕我們對中國文化本身”的再生能力。 當一個社會對外部世界失去文化想象力的同時,它對自身的文化也會趨於僵化與工具化。 如今的“中國文化”經常變成一種政治標語或經濟外衣,而非一種活的生命體。 從孔子學院到國風美學,從國潮服飾到唐詩宇宙,一切文化都被拿來做形象工程,或流量轉換,真正的交流、沖突與互鑒幾乎被排斥在外。



我們建設基礎設施,但沒有搭建文化橋梁; 我們想在世界講話,卻忘了語言的基礎不是發音,而是傾聽與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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